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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6 Taxi Driver / Martin Scorsese

Martin Scorsese 在 34 歲向世界丟出了個令當代及後世都驚訝不已的經典 _《 Taxi Driver 》 這是關於一個寂寞的人,如何努力在適應這個社會,他想被人在意 、 被人重視 、 被人關愛,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,他找不到任何能區分自己的證明。 失眠症讓崔維斯只能日復一日的在夜裡開著計程車,載著各式各樣的人,帶他們穿梭在這紅紅綠綠的城市,每晚看著骯髒的人群在街上走動咆哮,到處骯髒凌亂,他內心只渴望著一場可以沖刷城市一切的雨。 結構的部分很分明 , 以崔維中心看他的工作,愛情,理想。像金字塔 , 層層堆疊上去。 ( 崔 找到計程車司機工作 >> 追求 Betsy 不成 > 打擊皮條客, 救出 Iris. ) 這是個故事容易看懂 , 談論到的議題卻很廣很深的電影 。 幾個看到的例子 : 社會的道德淪喪 _ 雛妓 : Iris 才 12 歲,就得每天夜晚走來走去,搭訕招呼客人,可是不但沒人舉發, Iris 還是客人眼前的紅人,這說明了社會的道德已淪喪,人心開始失去判斷常規的道德標準。 女人 ( 偷情 、 冷漠   ): 我們在片中看見的第一個冷漠女子是電影院的販賣部女職員 , 崔想搭訕她 , 卻遭到她的拒絕 。(但是飾演女職員的演員 Diahnne Abbott 後來卻成為了 Robert De Niro 的妻子)第二個,也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Betsy ,在與崔發生衝突後,她的冷漠使得崔產生莫大的憤怒,因為在崔的眼中, Betsy 是唯一一個不跟人們一樣骯髒的人,她是純潔且和他一樣孤獨的。但她的冷漠卻燃起他想推翻這社會不公義的導火線。 「現在我知道她跟其他人有多像了,冷漠又疏離。特別是女人,她們都這樣。」 黑人 : 第一個客人是一個白人和黑人女性, 黑人女生是 因為 陪客 ,崔 對黑人異樣眼光 (餐廳,電影院出來看到黑人女性 、 黑人同事 、 街頭黑人 、 暴躁客人的太太 與黑人外遇 ,先生受到刺激甚至揚言要殺了他們。超商的搶犯也是一位黑人 。) 侏儒 、 同志 、 社會現況 : 在餐館時崔的同時們說著每每侏儒客人都愛坐前座(嘲笑)、同志吵架,談論到舊金山同志分手還能拿贍養費(這本是基本人權),雖然剛開始會覺得史柯西斯這樣的台詞太具歧視意味,但因為《 Taxi Driver 》是以寫實主義聞名的,所以也

《Vertigo》/ Alfred Hitchcock

 渴望的同時,我們恐懼。 /  關於愛情與死亡的迷魂記 一開始, 一雙看似哀傷的眼 , 加上紅色濾鏡 , 增添不安氛圍 , 隨後我們便像被捲入旋渦似的跟著進入希區考克精心設計的電影中 , 一起參與這個未知的謎團 。第一幕 帶大家回到令主角約翰「 史考提」 佛格森埋下懼高症的可怕回憶中,提示他的懼高症將引發另外的故事。  未婚妻米蒂 · 伍德 ( MidgeWood ) 是第一個被帶出的人物 , 就如同她的出場 , 她在整部片也是擔任引領主角尋找 、 推進故事的角色 , 譬如順勢讓他去見大學同學加文 · 埃爾斯特 (這引發了後面一連串的悲劇)還有帶他去詢問歷當地歷史學者,關於卡洛塔(畫像中女子)的故事,最後是提出音樂治療無用讓他出院,因此在街上遇見了假扮瑪德蓮的女子茱蒂,醫院那場就米蒂就不再出現,因為她的引導任務完成,最後的茱蒂出現了。由此知道,米蒂一直是個連接故事的關鍵角色。 米蒂 : 「 他愛她 。」 醫生 :「 這的確使問題有點複雜了 。」 米蒂:「 我還可以告訴你更複雜的因素 , 他依然愛她 。」 後來史考提接受朋友加文請託開始跟蹤他的妻子瑪德蓮( Madelein ),第一次看見瑪德蓮,她身穿綠色禮服(後有暗示, 下文詳述) 我們透過配樂和特寫與史考提一起被她的美麗所吸引。首先她買了花,去到墳場(渴望 / 死亡),再到博物館,我們發現了另一個神秘的人物: 卡洛塔 (   Carlotta ),這個只被提起卻不曾出現的女人,卻是片中另外兩個女人的終點。 三個女人:  卡洛塔、瑪德蓮、茱蒂,三個女人的命運用項鍊做為暗示,她們最終都走向死亡。被男人拋棄,孩子被帶走的母親卡洛塔選擇自殺、被丈夫暗算的妻子瑪德蓮被人謀殺、不被愛的女人茱蒂最後失足墜樓而死,其實她們也可以說成是一個全體的分化。 史考提看見瑪德蓮的花、髮型,都跟卡洛塔的肖像畫一樣,先是懷疑卡洛塔的靈魂進入了瑪德蓮的身軀,在此一提,史考提的 '' 看 " ,展現了希區考克的大師風範,他安排兩幅同樣在看的畫作在史考提後面,隨後用 ZOOM IN (後方的畫消失)來表示他進入了主觀的 " 看 "。    而瑪德蓮的 " 看 " 則串聯出卡洛塔的 " 看 " 。

1953《東京物語》/與小津安二郎的初次見面

作為昭和28年藝術季參展作品,小津安二郎推出了這部代表名作《東京物語》。 片中敘述年邁的夫妻倆到東京去看孩子們,時隔多年,兒女們都有了各自的家庭,各自的生活,他們不再是他們懷裡需要呵護的小孩,兩老面對時代的改變(鄉村屋舍煙囪裊裊/城市工廠一陣陣黑煙)、兒女的改變(覺得父母親很麻煩,不想花太多錢在他們身上等等)雖都看在眼裡,但仍然是處處為孩子著想。 「我們不能對孩子期望過高,時代在改變,我們不得不面對。」 大兒子幸一忙著為病人出診,本打算帶父母去見識東京,卻突然取消,失望之感不可免,但依然笑著體諒孩子。相對的,透過孫輩的行為,直接的表達出期待落空的憤怒與失落,也能從阿實鬧脾氣「妳去告訴爸爸啊,我又不怕他!」、阿勇不理長輩,看出固有家庭制度的崩解轉變。再來是女兒志夏,小氣又勢利,從晚餐的生魚片,丈夫買回的蛋糕,但最後連房子都不給住,在母親死後還想貪圖便宜。小兒子敬三,家住最近,但明知道父母來到東京,卻是唯一沒去探望的人(他甚至沒見到母親最後一面)。子女種種不孝行徑,更加強化兩位老年人孤苦無依之感。 志夏為了省去照顧麻煩,乾脆和哥哥出錢讓父母到熱海(海水浴場)去,兩老因為麻將聲,晚上吵得睡不好,回來後仍然與志夏說那裡風景好,食物好吃,一切都好。也許這就像父母都只想給孩子最好的一樣,後面的心酸與難過,只能默默放心底,偷偷地用清酒消愁(父),淚水排遣(母)。 「很奇怪啊,我們有自己的孩子,但妳卻是為我們做的最多的。」 但儘管兒女們自私自利,至少還有一個紀子,一個等了8年等不到丈夫音訊的善良媳婦。然而整部片很諷刺的是,為了看子女來到東京,但帶兩老出遊東京的卻不是親生兒女,而是紀子。當兩老無處可歸時,借住處,在夜裡和母親一起流淚的不是兒女,是紀子。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,反倒願意放下自己,去照顧兩位老人,這是多大的反諷,也是對於現代父母子女關係變革的最大斥責。 「 孩子們都會離父母越來越遠的。」  最後京子忍不住向紀子抱怨哥哥姐姐們的自私,紀子卻是用一種廣大的包容之心來看待子女、人性,並且誠然面對自己的不完美。 「你也會變得自私嗎?」「慢慢的,也許會吧。我也是自私的。」 「生活不是很讓人失望?」「是啊。」 當然,小津厲害的就是用“平靜”來拍衝突,用溫和的方式拍出時代之下日本家庭制度